91分钟的时长,有浪漫与勇敢爱,有正义面前的不屈与献身,有纯洁朴素的人物形象,有弱肉强食的剥削与压迫。《红高粱》完美的诠释了如何用画面和故事情节演绎出一部有色彩张力的电影,揭示了现实主义下的爱与正义。

抛开一切文学作品的束缚,抛开众人的各说纷纭,如何在这91分钟的画面中开启它的故事,创造一个可悲可泣的美丽故事。爱与正义是它的主线,也是打动观众的情感羁绊。它以旁白的回忆带动故事发展,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结局,让观众深陷其中,久久不能自拔。

勇敢的人才能得到爱
这部由莫言同名中篇小说改编的电影以主角孙子的旁白开始,回忆了“我爷爷” 余占鳌和“我奶奶” 戴凤莲的故事。“我爷爷”是远近闻名的轿夫,“我奶奶”是被迫出嫁给得了麻风病的高粱酒作坊财主的穷人家孩子。当余占鳌抬着戴凤莲出嫁的花轿,唱着逗人的小曲儿,戴凤莲偷偷地从花轿里看见余占鳌留着大汉,满是肌肉的后背,这是一种有力量的象征,是无法为自己命运抉择的戴凤莲无法拥有的力量。也许就是这时候,戴凤莲已经喜欢上了余占鳌。

余占鳌的爱,从后面的剧情中一一展现,他不是一个谦谦君子,他甚至算得上一个地痞流氓。但不可否认就算是流氓,也有爱,而他爱人的方式,则是用行动,用自己的勇敢。

杀了高粱酒作坊的财主,抱着戴凤莲走向了高粱地,跟着戴凤莲一路唱歌,出嫁那天,当戴凤莲在红高粱的土地里被歹徒胁迫,余占鳌选择第一个出击打倒歹徒。当戴凤莲被土匪头子绑架,他去找绑匪打架。当戴凤莲说要为罗汉大哥报仇,余占鳌二话不说去拿装送行酒的大碗……他以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戴凤莲。

如果用批判的目光看待他的方式,不能说这是正确的,这只能是在一个特定的历史背景下而催发出来的爱,是固定的阶级爱人的方式,但用自己的勇敢去爱人,却是正确的。

正义的血染红高粱
人性的复杂本就可以同时容忍高尚与卑鄙,当个人矛盾上升到民族利益,每一个懦弱甚至是卑鄙的人依旧可以站在同一战线。余占鳌可以在土匪头子面前屈服与懦弱,却可以带领大家一起去为罗汉大哥报仇;那位剥牛皮的人可以对余占鳌百般刁难,却不忍做出违背道德底线的“剥人皮”而选择用自己的生命反抗;土匪头子可以用威胁别人的性命,却可以骂出“你这个日本的走狗。”这般热血沸腾的话。这才是真实的人性,真实的历史,真实的民族之大义。

九月初九敬酒神,酒坊里的人们庄重的唱起了《酒神》,这是一场神秘又庄重的仪式,而在后面,罗汉大哥被杀以后,酒坊众人深夜祭酒,为报仇做最后的准备。此时的酒坊众人已经成为正义的化身,他们有血有肉,愿意为友情,为正义,献出自己的热血与生命。

最终的结果很悲惨,只剩下余占鳌和他的孩子,全酒坊的人都被日军射杀,包括九儿。他们成功的为罗汉大哥报仇,却是以全酒坊的人的生命。这算是胜利吗?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高粱地,也留下了正义的灵魂。他们将永远守护着那片长满红高粱的土地。

人物命运与色彩
红高粱,一个“红”字贯穿全程,不管是红高粱,高粱酒,九儿红色的嫁衣,红色的绣花鞋,红色的辣椒,小孩红色的肚兜,红色的鲜血,红色的夕阳,小孩眼中红色的世界……影片反复出现红色的景象与文字。红色的高粱酒代表欢乐与幸福,红色的夕阳代表流血与牺牲。这个过程,九儿,是灵魂人物。

九月初九出生,大家都叫戴凤莲“九儿”。“九”同“酒”,似乎九儿嫁到高粱酒坊是一种命运的安排。从她上轿时媒婆的叮嘱“盖头不能掀,盖头一掀必生事端。”开始,她的命运似乎就注定以悲剧结尾。一直到酒坊掌柜死亡之前,九儿似乎没有任何台词,以为只是一个文文诺诺的小姑娘形象,直到她推开门告诉挽留要走的酒坊众人,才知道九儿强大的内心与魅力。她的微笑真诚而纯洁,待人亲切而随和,拉近了与酒坊众人的关系。这让她日后成为当家掌柜赢得了人心。

九儿的形象,就是一团红色。以她出嫁开始,以她流血结束。什么是“红高粱”?红高粱是九儿的化身。她野生,纯洁,生命力顽强却又经不住摧残,她的生命脆弱又不甘屈服命运。她的颜色就是影片中的红。

浓郁的文化特色为影片增色
这个故事发生在抗日战争期间的高密东北乡,一个被描述为:“最美丽最丑陋、最超脱最世俗同时最圣洁最龌龊,也是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以及最能喝酒和最能爱的地方,这就是高密东北乡。”这个地方不缺流氓地痞,不缺土匪抢劫,不缺压迫与欺辱,但同样也不缺爱与正义,不缺民族情怀,不缺浓郁的地方文化。


酒坊,一个普通制酒的地方,依然有浓重的祭酒仪式,有大家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,这是一个地方的文化特色与精神寄托。而这个特色又与“红”这个字相关,与影片主题互相呼应。

影片最后的画面:余占鳌和儿子站在一推血泊之中,脚边是九儿躺着的身体,背后是红色的夕阳与烟雾,所有画面混为一体,随着余占鳌混沌的双眼落下帷幕。

这部影片时长仅91分钟,却为我们展现了一个有血有爱,有卑鄙与正义的真实世界。用爱与正义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依然纯净。虽然有流血与牺牲,但却充分的肯定了他们的勇敢和正义。这是一部现实主义强烈的影片,更是一部讴歌伟大的爱与正义的作品。


红高粱(1988)

又名:Red Sorghum / Sorgo rojo

上映日期:1988-10-10(中国大陆) / 2018-10-12(中国大陆重映) / 1988-02(柏林电影节)片长:91分钟

主演:巩俐 姜文 滕汝骏 钱明 陈志刚 计春华 

导演:张艺谋 编剧:莫言 Yan Mo/陈剑雨 Jianyu Chen/朱伟 Wei Zhu

红高粱的影评